前面給人的感情越深,現在打破後的感覺越讓人生氣,不隻是為了甯西侯夫人一人。
“夫人,哪來的夫人?”
“外室夫人?居然是一個外室?”
“一個外室也有臉敢當面稱夫人,還真的是沒了天理!”
“也怪不得甯西侯三年不回京,原來早在外面有了外室狐狸精,現在這是帶到侯夫人面前來耀武揚威了?”
“可惡,就是一個妾!”
“妾,就是妾!”
“一個妾!”更多的人義憤填膺,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在路邊撿了爛菜葉,往才下馬車的史氏身上砸過去。
接着就是更多的人往史氏身上扔爛的、臭的。
情深義重的甯西侯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上雲。
如今和史氏在一起的甯西侯就是被踩到地裡的臭泥,這全是因為這個外室女人。
史氏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扔得一聲污穢。
後面馬車有人跳下來,護住史氏,史氏連着被逼退了數步,離着第一輛馬車遠了距離。
明宛惜一擺手,過來一個人,上前一把推開之前的馬車夫。
這個馬車夫也懵了,方才史氏被扔的時候,他身上也沒少挂垃圾,被推後連退數步才站定。
有人過來坐上了他的位置,一揚鞭,馬車竟是欲向前去。
“父親遇刺傷重,得早早就醫,還請讓讓路,先安排父親去醫治。”明宛惜對着圍觀的衆人側身一禮,含淚道。
雖然委屈卻依然守着侯府千金的體面,落落大方。
“甯西侯對侯夫人不忠,欺瞞侯夫人,姑娘又何必這麼護着甯西侯?”人群中有人替明宛惜覺得不值。
“父親傷重最重要,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說,一個妾室母親還是容得下的。”明宛惜苦笑道,“還請父老鄉親們讓一讓,先讓父親回去診治,父親的身體已經是傷上加傷了,或者父親也是不清楚的。”
這話算是替明世遠解釋了,很顧全大體。
把之前打破的形像稍稍修了修,讓一些心懷不忿的人覺得,或者甯西侯真的也是被算計了的,甯西侯也沒有真的無情無義!
都是這個女人害的!
堵着的人群居然真的向兩邊散了開去,而更多的人則堵向了後面。
看着明世遠的馬車離開,又見母親的馬車也跟着一起走了,明宛惜眼底閃過一絲幽色,先把父親從史氏身上撕扯開。
接下來就隻有史氏了!
進門可以,隻能以妾室的身份,再不可能如上一世那樣,以平妻的身份進甯西侯府。
看着明世遠的馬車離開,史氏已然覺得不好,待想上前,被人擁擠着,根本擠不過去,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馬車遠遠的離開。
後面一輛馬車裡,簾子微微地挑起一角,一雙陰冷、憤怒的眼睛從簾子下看向明宛惜,兩個人的目光無聲地撞上。
宿命的相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