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得了二個消息。
一個是史氏被京兆尹帶走了,另一個是皇後明天宣盧氏母女進宮。
得知前一個消息後,明世遠就急得怎麼也躺不住,要去京兆尹要人,至于後一個消息,他不關心。
“侯爺現在就要去京兆尹?”盧氏坐在一側的椅子上,看着明世遠手忙腳亂的要起身,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放下。
“盧氏,你怎麼能這麼冷血,她都出事了!”明世遠氣道。
“是我讓她出府的?”盧氏反問。
“你你真是”明世遠氣的臉頰生紅,手指顫抖,“你怎麼就不和史氏多學學她的良善”’
“所以她的良善,就是讓她去瘋狂地砸人家的門?”
“她不知道我們别院的位置,走錯地方也是正常!因為你容不下她,她才不得不先離開侯府,都這樣了,你居然還嘲笑她。”明世遠指責道,口口聲聲都在替史氏辯護、指責盧氏。
“嘲笑?侯爺,我看該嘲笑的是你吧!”盧氏上下打量了明世遠一眼,“侯爺今天若是要出這個門,先把和離書簽一下。”
盧氏推出一張紙,送到明世遠面前。
明世遠一愣,随即更生氣了:“你又在鬧什麼?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,出了事情,難道我不應該出去接她嗎?你怎麼連這樣的醋都吃,我都說了,我沒有對不起你,等我空下來會向你解釋的。”
“侯爺,我不用解釋,我隻要你現在簽了這和離書!”盧氏眉目淡然的道,“我怕你連死都要連累我們母子。”
“你你怎麼這麼惡毒”明世遠氣的臉都青了。
“我隻問你簽不簽?”盧氏反問。
“你你又在胡鬧什麼!”明世遠氣更不打一處來,一甩袖扶着小厮就要離開。
盧氏也不追,安靜地拿起茶水又喝了一口。
門開處,太夫人走了進來,臉色冷凝難看,一進門就攔在了明世遠的面前:“史氏的事情你不能去!”
“母親,史氏一個弱女子,哪裡受得了這種牢獄之災,我不去救她還有誰去?”
“你不能去!”太夫人冷着臉堅持,“你現在能在府裡養傷,還是皇上的恩典,未見君皇複命,先辦私事,你是嫌我們府上的人都活得太長了不成!”
太夫人身後,明宛惜淡淡地擡眸。
這話當然是她對太夫人說的,太夫人一聽說這事,就急着過來阻攔,腳步快得連她都快追不上了。
“可是”明世遠臉色大變,随即也醒悟過來。
“先回去休息,這事我們從長計議。”太夫人斥道。
小厮扶着明世遠回轉到床前,靠坐下來。
太夫人跟着進來,看到氣定神閑坐着的盧氏,一口氣就沖了上來,正要喝斥,忽然看到桌面上的“和離書”三字,臉色立時頓了頓。
“母親!”盧氏上前行禮。
太夫人沉着臉坐下,不悅地睨了她一眼:“怎麼沒攔遠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