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芷養在外面的女子是他的表妹。
這是一個和靜和長公主完全不一樣的女子,柔婉似水,嬌媚可憐。
崔芷很謹慎,出來的并不勤,基本不會在外面過夜,他擔着一個閑職,偶爾也會去看看,還喜歡去書鋪找找有沒有相中的書,趁着這種機會過來看看表妹,兩個人暗中私會。
他是驸馬,不比其他男子。
若是讓靜和長公主知道,必然不會善了。
崔芷也知道這點,但他更喜歡柔弱的女子,那種全心全意需要他的眼神才是他真正需要的。
也唯有在表妹這裡,他才覺得自己是一個男子。
在公主府裡,他隻能算是一個奴才,一個頂着驸馬皮囊的奴才罷了。
但在昨天,表妹忽然收到一封勒索信,說知道了表妹的所有事情,若不拿銀兩過來,就要把她為人外室的事情告訴主家。
表妹吓壞了,連夜就把這封勒索信送到了崔芷的手上。
崔芷當既滿頭大汗,當天晚上,小意的奉迎靜和長公主,試探了她的意思,發現她毫無所知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但這事他得過來查看,查清楚是誰過來勒索表妹,知不知道個表妹是自己養的外室,必竟他很謹慎,不但過來的少,還給表妹另外安排了一個身份,是一個商賈的二房。
這個商賈并不是京城人氏,基本上都不在京城。
就算再查,也查不到他身上。
這事是捕風捉影,還是真的有什麼證據?他要詳實地握在手上,再做決斷。
勒索人留下了線索,今天一早,他就去了線索留存的地方,而後便被引着到了這個小巷子口。
也沒下馬車,靜等着下一步的動靜。
之前是有人從隐敝處故意扔了石子過來,石子上裹上了寫了字的紙,指了他去往的地方。
如今,是這裡了?
掃了一眼同樣停在這裡的馬車,馬車夫不在,不知道去了哪裡,隻有一輛空的馬車。
崔芷的馬車堵在巷子口,安靜等待
柳芯柔拉着明宛惜,往來時的路飛奔而去。
她們兩的丫環留在後面,一條惡狗狂吠着從對面的巷子口沖進來,看到狂奔而來的狗,兩個丫環吓得腳都軟了。
“讓開,快讓開,衙門的狗,是衙門的狗。”有二個人在後面追,一邊追一邊氣喘籲籲地大叫。
飛絮撲通一聲,直接摔倒在一邊,緊緊地貼着巷子牆上。
吉祥同樣也摔了,兩個丫環哪見過這樣的惡狗,看這狗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,這是要吃人的嗎?
“啊!”飛絮先抱頭尖叫起來。
吉祥努力想起身奔跑,無奈腳下一軟,又摔下來,眼看着這狗就奔着她們過來,吉祥假裝也閉上了眼睛,卻是小心謹慎地盯着狂奔而來的狗,手上撿起一塊在地面上的碎磚頭。
狗吠聲從她們身邊一掠而過,依舊往前追去。
兩個丫環劫後餘生一般,對望了一眼,各自看到對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,哆嗦成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