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荒唐!"蕭珩臉色陰沉。
總管太監正欲說什麼,擡眼見蕭珩身後走來一人,忙行禮道:“太子殿下。”
蕭景擺擺手表示不必多禮,看着蕭珩道:“我昨日過來時也是如此,等一會吧。”
蕭珩聞言冷冷的掃了一眼禦書房的殿門,沒有多言。
一旁的江尋笑着對蕭景拱了拱手:“太子殿下。”
蕭景看着江尋挑眉道:“哦?懷錦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江尋搖着折扇:“也才比殿下你們早回來三日而已。"
三人就在這禦書房外閑聊了起來
秋風卷着幾片銀杏葉掠過禦書房外的回廊,在漢白玉階上打着旋兒。江尋倚着朱漆欄杆,折扇輕搖:"南海有種會發光的珊瑚,夜裡瞧着像星河落進了海裡"
"我記得去年的貢品裡倒有一株。"蕭景接過話頭,指尖在茶蓋上輕叩。
"要說稀奇,還是西域的汗血寶馬。"江尋突然用扇骨敲了敲蕭珩肩甲,"通體雪白,跑起來像"
殿門"吱呀"開了一條縫。總管太監探出半張臉,額上沁着細汗:"幾位殿下,陛下問話呢。"
三人即刻噤聲。殿内傳來皇帝的聲音:"是景兒和珩兒回來了?"
李德全連忙轉身:"回陛下,是太子殿下與晉王殿下,還有江世子。"
"哦?懷錦也回來了?"皇帝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,"讓他們一并進來吧。"
總管太監躬身做"請"的手勢時,壓低聲音道:"娘娘正在伺候筆墨"
蕭景整了整衣冠,率先邁步。江尋落後半步,用折扇掩唇:"琰之,你猜那支筆蘸的是墨還是"話未說完,被蕭珩一記眼刀打斷。
禦書房内,龍涎香從鎏金獸爐中袅袅升起。皇帝端坐在紫檀書案後,雲嫔立在禦案右側,蔥白的手指捏着墨錠在端硯上徐徐研磨,低垂的眉眼溫婉似水,偶爾擡眸時眼波流轉,帶着幾分楚楚動人的怯意。
"兒臣參見父皇。"
"懷錦參見陛下。"
蕭景與蕭珩齊聲行禮,玄色衣袍與明黃錦袍在光可鑒人的金磚地上投下交錯的影子。江尋落後半步,腰間玉佩随着動作輕晃。
皇帝微微颔首,手指在案上輕叩兩下。雲嫔立即放下墨錠,朝二人福身:"太子殿下,晉王殿下。"她聲音柔得像三月柳絮,行禮時鬓間金步搖紋絲不動。
蕭景抱拳還禮,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微笑。蕭珩卻隻是略一拱手。江尋折扇一收,行了個标準的臣禮:"娘娘安好。"
"太子妃身體如何了?"皇帝突然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