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王爺是什麼?"她困惑地歪了歪頭,發間殘留的溫泉水珠滾落,洇濕了錦枕。
蕭珩望進她眼底,一字一頓:"我是琰之。"
"琰之"她學得緩慢,舌尖輕抵齒關的模樣天真又稚氣,卻讓蕭珩渾身一震。
"對,琰之!"他幾乎是急切地應道,指尖因激動微微發顫。
"琰之"她又喚了一聲,尾音帶着醉意的綿軟,像羽毛拂過他心尖。
蕭珩忽然低笑出聲,撫着她臉頰的手滑至耳後,輕輕捏了捏那枚小巧的耳垂:"也可以叫夫君。"
"夫君?"她茫然重複。
"對,夫君。"
這一夜,他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孩童,哄着她一遍遍喚着那些從未出口的親密稱謂。每一聲含糊的"琰之"都讓他脊背發麻,每句懵懂的"夫君"都像烈酒灼過胸腔。
窗外更漏滴到三更時,他終于将熟睡的她擁入懷中,下颌抵着她發頂,在黑暗中無聲地勾起嘴角——
原來獨占一個人的滋味,比攻城略地更讓人上瘾。
"啊!"
沈知楠剛睜眼就被眼前放大的臉蛋驚得輕呼一聲,待看清是怡和後,哭笑不得地撐起身子:"怡和這是做什麼?"
小公主趴在她枕邊,杏眼亮晶晶的:"二嫂嫂夢到什麼開心事了?連睡着都是笑着的。"說着還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微揚的嘴角。
笑着?
沈知楠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臉:“有嗎?”指尖觸及的肌膚竟有些發燙。昨夜零碎的記憶如浮光掠影,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和怡和喝酒的畫面上。
"有的有的!不信你問二哥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