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怎會如此想?"
她的聲音很輕,卻帶着幾分無奈的笑意,指尖摩挲着茶盞邊緣,青瓷映着纖白的指節,宛若玉雕。
安子言撇撇嘴,眼睛往四周瞟了瞟,确認無人注意這邊,才繼續小聲道:
"聽說你嫁給晉王後,我就和我爹打聽了下晉王的事。"
她捏起一塊杏仁酥,掰碎了也不吃,隻是用指尖碾着酥皮,聲音更低:
"我爹說晉王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冷面閻羅,戰場上殺人如麻,平日裡更是寡言少語,連陛下都鮮少見他笑過。"
她擡眼,憂心忡忡地看着沈知楠:
"他是不是對你也很兇?不準你出門?"
沈知楠聽着好友的話,先是愣住,随後忽然輕笑出聲。
那笑聲如春風拂過冰面,連帶着眉眼都柔和了幾分。
"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。"
她伸手替安子言拂去指尖的酥屑,聲音溫軟:
"王爺性子是冷了些,但待我"
話音微微一頓,眼前浮現他為她要山藥百合羹的樣子——"待我很好。"
最後四個字輕得像一聲歎息,卻莫名讓安子言和一旁的姜落怔了怔。
姜落團扇輕搖,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:"看來我們知楠"
"很護着自家夫君呢。"聽了姜落的話,沈知楠耳尖微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