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珩一襲玄色錦袍踏入廳内,眸色如刃,周身寒意懾人。沈知楠跟在他身側,杏色裙裾輕拂,神色平靜,唯有唇角那道尚未痊愈的傷痕格外刺眼。
衛珏立刻起身,拱手道:“晉王言重,舍妹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蕭珩懶得與他周旋,徑直帶着沈知楠在上首落座,目光冷冷掃向衛巧:“說吧,你打算怎麼賠罪?”
衛巧被他眼神一懾,下意識往衛珏身後躲了躲。
衛珏連忙指向一旁的禮盒:“這些是對昨夜傷了王妃的補償,還望晉王”
話未說完,蕭珩臉色驟然一沉,指尖在案幾上重重一叩——
“南楚太子,是覺得本王的王妃,是這些俗物能相比的?”
衛珏面色一凜,立刻改口:“晉王言重,在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他咬了咬牙,沉聲道,“剩下的,晉王想如何處置,盡管提便是。”頓了頓,又低聲補了一句,“隻要留舍妹一命。”
衛巧猛地擡頭,不可置信地看向衛珏:“太子哥哥?!你怎麼能——”
衛珏冷眼掃去:“閉嘴!!”她瞬間噤聲。
廳内一時沉寂,唯有窗外寒風卷過枯枝的沙沙聲。
蕭珩指節輕叩杯沿,青瓷發出清脆的聲響。他眸色如刃,嗓音冷得刺骨:
"既然南楚太子這麼有誠意,那本王就留她一命——"
指尖在杯沿一頓。
"她哪隻手打了本王的王妃,就廢她哪隻手。"
衛巧瞳孔驟縮,猛地站起身,指着沈知楠尖聲道:"憑什麼?!我就打她了又如何?我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