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誇張地搓了搓胳膊,故意大聲道:“哎喲,我這牙怎麼突然有點酸?”
沈知楠耳根微紅,捏着小金虎輕瞪了江尋一眼,卻見蕭珩忽然又掏出一個稍小些的金兔子,随手抛給江尋。
“你的。”他淡淡道。
江尋手忙腳亂接住,瞪大眼睛:“我也有?等等為什麼我是兔子?!”
蕭珩瞥他:“生肖屬兔,忘了?”
沈知楠噗嗤笑出聲,江尋悲憤地指着她手裡威風凜凜的老虎:
“那為什麼嫂夫人是老虎?!她明明屬馬!”
蕭珩從容抿茶:“我屬虎。”
江尋:“”
(行,你們夫妻一體,就我多餘!)
沈知楠望着窗外驟然綻放的煙火,耳畔是遠處傳來的悠長鐘聲。
她低頭看向被蕭珩緊緊包裹住的右手,他掌心的溫度一路燙到心底。往年除夕,沈府再熱鬧,她也總是安靜坐在角落,看着父親與兄長對飲,母親與女眷們閑話家常。而此刻,身側之人将她的手攥得生疼,仿佛生怕她消失一般。
蕭珩凝視着兩人交握的手。
(她的手怎麼這麼小?)
這個荒謬的念頭突然冒出來,讓他喉頭發緊。多年來,他握過劍、執過筆、沾過血,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為了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而心顫。鐘聲裡,他忽然想起去年今日——自己還獨自在書房批軍報,窗外喧嚣與他無關。而現在,掌心貼着她的脈搏,對面還有江尋那小子吵吵嚷嚷地搶點心
(原來圓滿二字,是這般模樣。)
江尋斜倚在窗邊,嘴裡叼着塊棗泥糕,目光掃過那對夫妻交疊的手。
(啧,琰之這手勁兒,也不怕把媳婦捏疼了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