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為什麼)
(明明那般厭惡她)
(為何還要如此?)
蕭珩的掌心滾燙,順着她的腰線遊移,所過之處皆帶起一陣戰栗。他吻得愈發深入,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。
(反正是夢)
(反正醒來,一切都會消失)
他沒有看見,身下的人兒眼角滑落的淚。
沈知楠偏過頭,眼神空洞地望着床帳上搖曳的陰影。
她不再掙紮,也不再看他,仿佛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,任由蕭珩肆意索取。
可蕭珩卻不肯放過她,明明是他的夢,為何她依舊不肯看自己。
“看着我。”他扣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轉過臉來。
他的眸中翻湧着瘋狂的占有欲,動作愈發兇狠,像是要将她徹底碾碎。
沈知楠被迫迎上他的目光,唇瓣咬得滲出血絲,卻仍不肯發出一絲聲音。
(既然他厭惡她)
(既然他以前待她的種種都是假的)
(為何還要這樣羞辱她?)
蕭珩盯着她倔強的模樣,心底那股莫名的怒火燒得更旺。
“說話!”他嗓音嘶啞得不像話。
沈知楠終于承受不住,破碎的嗚咽從唇邊溢出,眼淚無聲滑落。
可蕭珩卻像着了魔一般,俯身拭去她眼角的淚,動作卻絲毫不停。
(既然在夢裡)
(那便徹底占有她。)
(讓她再也逃不掉。)
窗外,月光被烏雲遮蔽,屋内隻剩交錯的喘息與壓抑的哭泣。
而沈知楠,終究在他一次又一次的侵占中,徹底閉上了眼。
(心死了)
(便不會再痛了吧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