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宴拾起玉镯,指腹突然觸到内側細微的凹凸。翻轉間,一行小字映入眼簾:"願卿長樂無憂"。
筆鋒清峻,是楊既明的手筆。
窗外寂靜無聲,沈知宴盯着那行字看了許久。最終,他将玉镯緩緩放回盒中,銅鎖扣上的聲響,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。
這幾日,沈知楠總覺得蕭珩行迹可疑。
每當她靠近書房,總能聽見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。昨日去送參湯時,瞥見他匆忙合上一本藍皮冊子;前日端來果脯,又撞見他将什麼東西塞進袖中。
此刻,她端着剛出爐的杏仁酥站在書房外,透過半掩的門縫,再次看見蕭珩飛快地将一疊信紙塞進書案最底層的抽屜。他動作太快,以至于一抹鵝黃色的信角還夾在外頭。
那顔色太過鮮亮,不像是公文
"知楠?"
蕭珩已然察覺,三步并作兩步迎上來,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青瓷碟。碟中的杏仁酥擺成花瓣形狀,還冒着絲絲熱氣。
"做了什麼好吃的給我?"他一手攬住她的腰,下巴擱在她肩頭輕蹭。
沈知楠戳了戳他胸口:"不是剛接過去了嗎?"指尖觸到他衣襟内袋裡硬硬的物件,似是本書冊。
蕭珩低笑,溫熱呼吸噴在她耳後:"我隻顧着看知楠了,哪有空看點心。"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她耳垂,"知楠比點心甜多了。"
他說這話時,餘光卻瞥向那個未關嚴的抽屜
沈知楠暗自歎氣。自失憶以來,這人越發沒個正形。朝堂上仍是那個冷面親王,回了府卻比踏雪還要粘人,撒嬌耍賴信手拈來。前日因她多看了一會兒賬本,這人竟能裝胃疼騙她揉了半天。
"琰之,"她突然轉身,正好捕捉到他來不及收回的視線,"你最近"
話未說完,蕭珩突然托住她後腦吻下來。這個吻又急又深,帶着些急切的味道,直到她腿軟才松開。
"知楠,"他拇指摩挲着她紅腫的唇瓣,眼神幽深,"過幾日不忙,我帶你去個地方可好?"
沈知楠被他吻得氣息微亂,唇瓣泛着水潤的光澤。她擡眸望向他,眼中盈着迷蒙的水霧:"去哪?"
蕭珩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,指尖輕輕摩挲着她泛紅的耳垂:"先保密,到時候給知楠驚喜。"
見他這副模樣,沈知楠不由莞爾,卻也體貼地不再追問。她話鋒一轉,聲音溫軟:"晚上想吃些什麼?我去讓廚房準備。"
蕭珩攬着她的腰肢,帶着她一同坐在軟榻上。他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縷青絲,語氣随意:"做些清淡的吧。"
"琰之不是"沈知楠詫異地睜大眼睛,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。
"口味重的吃膩了,"他湊近她耳邊,呼吸灼熱,"想試試知楠喜歡的口味。"
沈知楠輕笑出聲,正要回應:"好。一會我吩咐"
突然,她身子一僵,感覺到一隻溫熱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探入她的裙擺,正沿着她的小腿緩緩上移。她急忙按住那隻作亂的手,羞惱地瞪了他一眼:"說話呢,沒個正形。"
蕭珩低笑,薄唇輕啄她敏感的耳廓,嗓音暗啞:"比起晚膳"另一隻手已經解開她的衣帶,"知楠貌似更可口些。"
不待她反應,他已翻身将她壓在軟榻上,炙熱的唇瓣再次覆了上來,将她所有的抗議都吞入腹中。窗外夕陽正好,将糾纏的身影投在紗窗上,映出一室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