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珩心虛地摸摸鼻子,攬着她往府裡走:"知楠,我們回去看看?"
老管家眼觀鼻鼻觀心,假裝沒看見兩人的互動。
清晖園内,沈知楠坐在窗邊的玫瑰椅上,蕭珩從身後俯身環抱,下巴抵在她肩頭,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她耳畔。
沈知楠先打開較大的紫檀木盒——裡頭鋪着軟綢,整齊擺放着嵌寶金簪、翡翠耳珰等首飾,下層則是各種她愛吃的零嘴。她略過這些,徑直取出壓在盒角的紙箋。
熟悉的清雅字迹映入眼簾,是兄長的筆迹
「楠兒生辰吉樂。簪钗為母親所擇,零嘴是祖母親制,狼毫為父親所贈,玉連環乃為兄所備。京中多事,珍重自身。」
紙箋末尾墨迹稍重:「另一盒系既明兄托轉,如何處置,全憑楠兒。」
蕭珩看到最後一句,眼神如刀般剜向那個小木盒。他下颌繃緊,又忍不住偷瞄沈知楠的神色,喉結不安地滾動。
沈知楠輕輕放下紙箋,拿起小木盒。掀蓋時,一隻青白玉镯靜靜躺在素緞上,玉質通透如水,内裡飄着幾絲雲絮狀紋路。她翻轉镯身,發現内側刻着「願卿長樂無憂」——字迹清峻,正是楊既明的手筆。
蕭珩臉色陰晴不定,卻在沈知楠轉頭時瞬間換上委屈神情,語氣可憐:"知楠"尾音拖得老長。
沈知楠忍笑,将小木盒遞給他:"琰之幫我收着可好?"
蕭珩眼睛倏地亮起,一把抓過木盒:"好。"指尖在盒蓋上重重摩挲,"我一定給知楠好好收着。"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這日沈知楠半窩在軟榻上,手中的書卷半天沒翻一頁。餘光裡,蕭珩正第無數次"不經意"地從她面前晃過——這次是端着盤削好的雪梨,果肉還特意雕成了花瓣形狀。
“琰之,”她終于忍不住合上書,“最近沒有公務要處理嗎?,早朝怎麼也不去了?”
蕭珩把果盤往小幾上一擱,理直氣壯地挨着她坐下:"我還傷着,太醫說需靜養。"
沈知楠想起前幾日山中别苑裡,這人抱着她的生龍活虎,頓時扶額:"琰之已經好了。"
"這裡還疼呢。"他突然抓過她的手按在左胸,眼神可憐,"知楠摸摸看,跳得厲害不厲害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