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晚間,當蕭珩再次處理完公務回到清晖園時,推開寝房門扉,映入眼簾的便是沈知楠斜倚在軟榻上,懷裡抱着咿咿呀呀的團寶。小家夥正抓着母親垂落的發帶玩耍,粉嫩的臉蛋蹭着她衣襟,俨然一副要在此安營紮寨的架勢。
——完了,這小崽子今晚又要睡這兒了。
蕭珩喉結滾動,強壓下心頭那股熟悉的郁躁。目光掠過妻子含笑逗弄孩子的模樣,那眼角眉梢的溫柔像化開的蜜糖,讓他終究沒舍得說出反對的話。
沉默地用完晚膳,連平日最愛的鲥魚都味同嚼蠟。某位王爺擱下玉箸,瞥了眼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的妻子,扯了扯嘴角,獨自轉身去了淨室。
——争什麼争?反正最後輸的總是自己。
浴池水霧氤氲,蕭珩浸在溫熱的水中,池水漫過緊實的胸膛。他雙臂舒展搭在池沿,閉目盤算着明日該如何委婉提議——讓團寶去宮裡住兩天?畢竟父皇總念叨着想孫兒
正思忖間,身後傳來極輕的窸窣聲。
蕭珩驟然睜眼,側頭望去時呼吸猛地一滞——
沈知楠赤足踏在白玉階上,身上隻籠着件胭脂色紗衣。水汽浸得輕紗半透,貼在那身雪膚上,勾勒出比以往更豐盈的曲線。被水汽染得有些微濕的發梢垂在鎖骨處
"楠兒你"他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。
"團寶讓奶娘抱走了。"她踩着池水一步步靠近,紗衣下擺漾開漣漪,"妾身特來向王爺賠罪。"最後兩個字咬在唇間,像含了顆熟透的櫻桃。
水花嘩啦一響,蕭珩猛地将人拽進懷裡。蒸騰的熱氣中,他咬着她耳垂低笑:"賠罪?楠兒打算怎麼個賠法"
沈知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輕呼一聲,雙手下意識抵在他胸膛。水珠濺在她臉上,順着脖頸滑入衣襟。
蕭珩擡起她的下巴,使她直視自己:"這段時間,楠兒眼裡隻有那個小崽子。"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,聲音低啞,"現在才想起來找為夫?"
沈知楠在他灼熱的目光下輕顫,卻依舊環住他的脖頸:"我錯了"她湊近他耳邊,吐氣如蘭,"今夜琰之想如何便如何"
蕭珩的呼吸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猛地粗重起來。他托起她的腿彎,将人整個抱起。沈知楠驚呼一聲,雙腿本能地環上他勁瘦的腰身。
"這可是楠兒說的。"他的聲音帶着喘息。
話音未落,他便狠狠吻上她的唇。這個吻帶着近一年來的壓抑與渴望,近乎兇狠地掠奪着她的呼吸。沈知楠被他吻得渾身發軟,隻能緊緊攀附着他,任由他的舌長驅直入。
水面因兩人的動作劇烈波動,水花四濺。蕭珩的手探入她濕透的紗衣,掌心貼着她纖細的腰線向上遊移。當他的指尖擦過某處時,沈知楠猛地弓起背,發出一聲嗚咽。
不知過了多久,沈知楠癱軟在蕭珩懷中,連指尖都無力擡起。蕭珩愛憐地吻着她汗濕的額頭,大手輕撫她微微顫抖的背脊。
"累壞了?"他低聲問。
沈知楠搖搖頭,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蕭珩輕笑,将她打橫抱起,跨出浴池。他取過一旁的幹布,仔細為她擦幹身上的水珠。
當他的手指擦過她大腿内側時,沈知楠敏感地瑟縮了一下。蕭珩眸色又深了,卻強自壓下沖動,取來寝衣為她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