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珩面色如常,對他的調侃充耳不聞,直接開門見山:“團寶以後可以住宮裡。”
皇帝聞言,眼睛驟然一亮,可随即又狐疑地看向蕭珩,眯眼道:“有這麼好的事?說說條件。”
蕭珩唇角微勾,慢條斯理道:“團寶住宮裡,楠兒舍不得,兒臣準備帶楠兒出去散散心。散心期間,團寶都可以住宮裡。”
皇帝一愣,低頭看了看懷裡睡得香甜的團寶,又擡頭看了看一臉淡定的蕭珩,眉頭皺了起來。
——這是要拿孫子換自由?
皇帝内心掙紮,目光在禦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和懷裡的團寶之間來回遊移,眉頭緊鎖,顯然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争。
蕭珩也不催促,就靜靜站着,氣定神閑地看着自家父皇在“批折子”和“要孫子”之間反複橫跳。
終于,皇帝一咬牙,拍案道:“好,準了!”
蕭珩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,拱手一禮:“兒臣告退。”
說罷,轉身就走,毫不拖泥帶水,仿佛生怕皇帝反悔似的。
皇帝看着他的背影,又低頭瞅了瞅懷裡的團寶,忽然覺得哪裡不對——這小子,該不會早就計劃好了吧?
可懷裡的小團子咂了咂嘴,無意識地往他懷裡蹭了蹭,軟乎乎的一團,瞬間讓皇帝心都化了。
——算了,孫子在手,折子算什麼!
皇帝美滋滋地抱着團寶,徹底把政務抛到了腦後。
蕭珩從宮中回到王府時,沈知楠才剛醒不久,正坐在床榻邊揉着惺忪的睡眼,烏黑的長發垂落在肩頭,襯得肌膚如雪。她聽到腳步聲,擡頭見蕭珩進來,眸中浮起一絲柔軟的笑意,輕聲問道:
“團寶送去了?”
蕭珩走到她身旁,拿起一旁備好的衣裙,動作自然地替她穿衣,指尖拂過她纖細的腰肢時,微微一頓,随即若無其事地繼續系着衣帶,低低應了一聲:
“嗯。”
沈知楠眼中閃過一絲失落,蕭珩察覺到她的情緒,卻不給她多愁善感的機會,一邊替她整理衣襟,一邊低聲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