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漫不經心地接過,展開一看,臉色驟變。他猛地站起身。
"那個臭小子什麼時候走的?!"皇帝怒目瞪着下方的侍衛。
侍衛吓得撲通跪地,額頭緊貼地面:"回、回陛下,太子殿下下朝回來就就與太子妃離開了"
"蕭景!!"皇帝一掌拍在禦案上,震得筆墨紙硯齊齊一跳,"你個臭小子,跟老子玩這一招?!"
他氣得在殿内來回踱步,龍袍下擺翻飛如浪。忽然,皇帝腳步一頓,眼中精光一閃,對着殿外高聲喝道:"來人!去把老二給朕找回來!"
殿外侍衛統領聞聲而入,剛抱拳領命,卻聽皇帝又咬牙切齒地補充:"告訴那個臭小子,要是敢學他大哥跑路,朕就把他兒子扣在宮裡一輩子!"
侍衛統領額頭冒汗,硬着頭皮應下:"是臣這就去"
燭火搖曳,映照着皇帝陰沉的臉色。他正盯着案上那封蕭景留下的折子,指節敲得龍案咚咚作響,忽然殿門被推開,沈自青一臉郁色地大步走了進來。
兩人四目相對,皆是一愣——彼此眼中都寫滿了"我家逆子跑了"的憋悶。
沈自青眉頭一挑,試探道:"太子也跑了?"
皇帝臉色更黑,冷哼一聲:"哼,你兒子不也跑了嗎?"
沈自青袖中的手攥緊,咬牙道:"我兒子跑了,不是你放他走的嗎?"他眯起眼,突然反應過來,"放他走的時候,就已經想好怎麼看我笑話了是吧?"
皇帝被戳破心思,正要反駁,卻見沈自青忽然幸災樂禍地笑了:"這下好了,誰也别笑誰。"
說完,這位當朝丞相一甩袖袍,轉身就走,連禮都懶得行——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,現在倒成了互相傷害。
"沈自青!"皇帝拍案而起,"你給朕站住!"
沈自青頭也不回,隻擺了擺手:"臣還要回去寫家書,催那個逆子滾回來。"話音未落,人已消失在殿門外。
皇帝瞪着晃動的殿門,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。半晌,他突然抓起案上另一封密信——那是沈知宴留下的"殺手锏"。
"來人!"皇帝陰森森地笑了,"把這封信給丞相送去。"
侍衛領命而去。皇帝踱到窗前,望着丞相府的方向,喃喃自語:"老東西,看誰先氣死誰。"
而此時蕭珩還不知道今日京中發生了什麼,正沒羞沒臊地纏着沈知楠要"拆禮物",修長的手指已經靈巧地解開了她腰間絲縧。沈知楠惱得一腳踹過去,硬生生把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踢下了床榻。
"咚"的一聲悶響,蕭珩跌坐在腳踏上也不惱,反而仰着頭露出委屈神色:"為夫生辰,楠兒就這樣對為夫?"月光透過窗紗,在他俊美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,連睫毛垂落的弧度都透着可憐。
沈知楠擁着錦被坐起身,聽他提起生辰氣勢弱了三分。咬着唇從袖袋裡摸出個靛青色荷包,沒好氣地丢過去:"呐,送你的生辰禮。"
蕭珩眼疾手快地接住,就着燭光細看——荷包上繡着青竹紋樣,針腳細密整齊,角落裡還藏着小小的"琰之"二字。他眼睛倏地亮起來,一個箭步蹿回床邊:"是楠兒親手做的?"指尖撫過那處繡名,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笑開,"最近日日與為夫在一處,楠兒是早早就備下了嗎?。"
他将荷包珍而重之地貼在胸口放好,又捉起她的手包在掌心。他低頭輕輕一吻:"楠兒對為夫真好。"
說話間,他不動聲色地往床榻挪近半寸,見她沒反應,又得寸進尺地貼近幾分。等沈知楠回過神,這人已經單手撐在她身側,另一手正悄悄去勾她散落的衣帶。
她慌忙去拍那隻作亂的手,"荷包都給你了還"
未完的話語被吞沒在纏綿的吻裡。蕭珩含着她的唇瓣輕笑:"荷包是心意"溫熱手掌探入錦被,"這才是正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