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回了晚香院,安靜等着殷淮出現。
她等啊等,等到快要就寝了,殷淮還是沒來。
她剛剛被陸青山碰過腰,實在是覺得惡心,決定不等了,先沐浴再說。
“桃喜,浴巾拿來。”沐浴後的沈嬌棠喊了一聲自己的丫鬟,清潤的嗓音帶着一絲慵懶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,從屏風後伸出來,遞來了浴巾。
沈嬌棠垂着眼,接過浴巾披在肩上,起身從浴桶中走了出來。
雪膚上剔透的水珠,劃過她玲珑有緻的曲線,落進厚厚的地毯上,消失不見。
“寝衣拿來。”沈嬌棠又道。
今日桃喜這丫頭也不知怎麼了,一點眼色都沒有,也不知過來伺候她。
又是那隻骨節分明大手,從屏風後遞來了寝衣。
沈嬌棠沒接,有些不高興,“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,倒是過來給我穿上啊!”
她低着頭,擦幹了身上餘下的水珠。
再一擡頭,隻見殷淮一身金蟒玄衣,極具威壓站在自己面前,手上還拿着她的寝衣。
“啊”沈嬌棠吓得剛要尖叫,就被殷淮捂住了嘴。
“陸夫人,你想把人招來,看見你這個樣子和我抱在一起嗎。”
殷淮的聲音很輕,鼻尖炙熱的呼吸落在沈嬌棠耳畔,沈嬌棠隻覺身子酥了半邊。
沈嬌棠搖了搖頭,在殷淮懷中輕輕掙了掙,金蟒官服上的繡線,刺着她柔嫩的身子,一種怪異的感覺升了上來,讓她渾身發軟。
殷淮放開了她,沈嬌棠立刻披上了寝衣。
她擔心桃喜的安危,連忙問道,“我的丫鬟去哪了。”
殷淮站在一旁,居高臨下看着她,看着那件純白的寝衣逐漸包裹住她的身體,一點沒有避嫌的意思。
“隻是暈了,潑一盆冷水就會醒。”殷淮的聲音很冷,如他現在的臉色一般。
沈嬌棠頓了一下,見他盯着自己,立刻側過身子。
她不想同他面對面說話,她的臉蛋在發燒,她的臉現在一定紅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