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哭着笑了,“我知道夫君疼我,不想讓我有孕,但夫君也是男人,偶爾也想”
她唇瓣顫抖,難過的有些說不下去,“都怪我,今日來了月事,不能陪夫君,夫君才會找别人。”
“我不打擾夫君了,我這就回去了。”
沈嬌棠後退了一步,邊哭邊無措的為自己解釋。
“我也是聽見下人說夫君勞累過度,發熱了,我才會來,我不是故意打擾夫君的,夫君沒事就好,夫君沒事我就安心了。”
她一口一個夫君稱呼他,明明傷心至極,卻又忍而不發,一點都不舍得責怪他。
最後,她猛地轉身,掩面而泣跑開,“我這就回去懲罰那刁奴,竟敢咒我夫君!”
嬌棠陸青山心裡突然不是滋味起來,想要跑過去追她,又礙于昭安還在房中。
他沒想到,他的小妻子這麼愛他,就連撞見他與别的女人歡好,都不忍心責怪他,隻怨自己沒能陪他。
“陸郎,怎麼不去追啊,你的小妻子跑了。”昭安公主衣衫不整走出來,高高揚着下巴,一臉嘲諷看着陸青山。
以前,陸青山極為喜歡昭安這副樣子,雖然有些勾欄做派,但也不失明豔動人。
可今天也不知怎麼了,想到嬌棠剛剛流淚的樣子,他竟覺得眼前的昭安有些刺眼。
陸青山移開了目光,“昭安,嬌棠柔弱單純,我去哄一哄她,免得她鬧起來,惹事生非。”
“什麼?!”昭安指了指自己,怒道,“你竟敢當着我的面說要去哄她,她是你什麼人,你這麼在意她!”
她指着沈嬌棠離開的方向,“一個小官之女,殺了便是,免得留着礙眼!”
“昭安。”陸青山握着昭安的肩膀輕哄,“我怎麼會在意她,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。”
“你别忘了現在是特殊時期,她死了,我府上必定要大辦喪事,我還哪有時間幫你洗脫罪狀,她沒看見你的臉,我們現在也沒必要對她動手。”
昭安想一想,覺得有道理,臉色好了不少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沈嬌棠掩面裝哭一路,直到進了院子,才擦掉臉上的淚。
陸青山知道有人假傳他發熱的消息,一定會過問,就算他不問,她也會将李婆子送到他面前,讓他知道這件事是陸清茗做的。
陸青山一向在意自己的名聲,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他風光霁月的清流形象。
這一次,不知道他會怎麼懲罰自己的好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