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淮唇角輕輕勾起,多少帶着點挑逗的意味,“夫人昨日剛解了毒,今日又叫我來,難道是沒吃飽。”
男人女人之間多了層親昵的關系,到底是不一樣,無論殷淮臉色多麼正經,這番話都讓沈嬌棠臉頰發燙。
她不可抑制地想起,昨日那扇雕花木門後,他們是怎麼樣的一場纏綿與混亂。
沈嬌棠為殷淮倒了杯香茶,細白的手指捧起茶盞遞給他,“督主昨日救我兩次,我便想着做些點心給督主,聊表謝意。”
“夫人不必道謝,我幫你,就是在幫我自己。”殷淮接過茶盞,不經意朝她手上一瞥,看見她腕間多了一抹淡淡的紅痕。
他天天在昭獄審問犯人,什麼手段沒使過,那紅痕一看就是燙的。
沈嬌棠注意到他的目光,迅速收回手用袖子掩住,生怕他瞧見似的。
沒想到下一秒,就被殷淮捉住了細腕。
“燙的,怎麼這麼不小心。”男人聲音不辨喜怒,目光凝視着她。
沈嬌棠掙了一下,殷淮沒松開,她垂着眸子道,“雪霞羹雖然火候難掌握,但裡面有雪蓮、銀耳,這個季節吃最是降火,督主整日為公事忙碌
她側過頭去,嗓音輕軟,“我也是想為督主分憂罷了。”
殷淮眸色一動,注視着沈嬌棠的眸子如同墨染。
她知不知道,她今日如此安排,早已超出了兩人相互解毒的界限。
忽而,殷淮眼角瞄到床上,象征新婚夫婦的并蒂蓮錦被,将她的手腕握的更緊了。
“陸夫人,你給陸大人也做過雪霞羹嗎。”
沈嬌棠不懂他的意思,怔怔地望着他,“督主,你”
手上的力道變大,殷淮似乎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