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氣得鼓起了臉,殷淮卻笑了,一把搶走她頭上的花環覆在自己臉上,躺在草地上眯起了眼睛。
沈嬌棠見他這副惬意的模樣,索性躺在了他身邊。
兩人離得很近,指尖不經意相碰,誰也沒有躲。
沈嬌棠耳尖,悄悄紅了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明明更親密的事情兩人都做過,可此刻指尖相觸,卻讓她手臂酥酥麻麻的,小心髒撲通撲通亂跳。
沈嬌棠挪了挪,試着縮回手,沒成想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手腕。
“躲什麼?”殷淮依舊眯着眼睛,“昨晚解毒的時候,夫人可不這樣。”
想到昨晚,沈嬌棠臉蛋紅透了,結巴道,“那、那是迫不得已。”
殷淮低笑,“夫人說喜歡我慢一點,也是迫不得已嗎。”
“你!”沈嬌棠又羞又氣,将臉扭向一邊。
殷淮悄悄看她一眼,眼角笑出了幾條淡淡的紋路。
一陣微風拂過,嬌棠香混着花香,殷淮隻覺心中一片惬意。
他重新閉上了眼睛,感受着這份難得的安甯。
他已經很久,沒有這樣放松過了。
自從那個夜晚之後,他每天都在仇恨和陰謀中度過,他習慣了孤獨,習慣了警惕,習慣了在刀尖上行走,直到有個人無意間闖入。
殷淮聽見了身旁輕淺的呼吸聲,收起了思緒。
他忽然覺得,這一刻的甯靜,比任何東西都讓人貪戀。
殷淮指尖輕輕動了動,悄悄勾住了沈嬌棠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