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往前走的瞬間,殷淮唇角翹起,臉上的表情如沐春風。
“救命!”
又一道聲音響起,殷淮循着聲音的位置,在青石階旁發現一位白發老道,被捕獸夾困住,藏青色的道袍上染着斑斑血迹。
老道打量了一下兩人,“有勞小友,将捕獸夾幫貧道掰開。”
老道的話是沖着沈嬌棠說的,仿佛知道兩人誰說的算。
殷淮冷眼睨着老道,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。
“都說白鶴山的道士能斷吉兇,不知今日道長出門,有沒有算到自己會有血光之災。”
沈嬌棠覺得殷淮說話難聽,扯了扯他的手,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喚他,“督主。”
老道捋着胡須淡淡一笑,絲毫不惱,“貧道這不叫血光之災,而叫應劫。”
老道打量着殷淮,“出家人不擔因果,你今日幫我,貧道便送你一卦。”
話音稍頓,老道緩緩道,“你眉間煞氣纏繞,山根隐現斷紋,恐雙親有失。”
“不過你命宮紫氣氤氲,子女宮雙桂交輝,實乃兒女雙全的大貴之相。”
“更奇者,你兄弟宮輔弼同垣”老道望着他,語氣意味深長,“看來這世間,尚還有與你血脈相連之人,隻可惜見面不相識。”
“胡言亂語!”殷淮眸色驟冷,周身寒意凜冽,“你可知我的身份。”
老道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胡須,“貧道隻觀面相,不問身份。”
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“畢竟身份騙得了人,面相不會。”
話音未落,殷淮眼底殺意暴漲,手指已然按上腰後的刀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