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青山倒是一點都不擔心。
“殷淮剛剛不過是說大話罷了,不然你提出取心尖血的事情,他也不會捎上整個東廠。”
“法不責衆,他明知道陛下不會對整個東廠動手。
陸青山哼笑一聲,“而且你别忘了,祭祀大典關乎國運,就算死人了也會悄無聲息抹掉,免得晦氣,沖撞了天尊法眼。”
經陸青山這麼一說,昭安完全不擔心了。
況且,公主府圈養的死士,其家人命脈全都掌握在她手裡。
一旦出現意外,立刻就會咬舌自盡,怎麼會被殷淮活捉呢。
昭安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暗芒,朱唇微勾。
“你不覺得有點蹊跷嗎,今日邺皇叔和沈嬌棠都沒來迎接皇兄聖駕。”
陸青山臉色不是很好,“嬌棠是婦人,不來也不算是逾矩,至于邺王,他畢竟是陛下的皇弟,就算失禮,陛下也不會深究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,比起晉王,邺王的确更受皇兄看重。”昭安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,“陸郎,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官複原職了。”
紫陽真人丹房内,香爐青煙袅袅升起。
景泰帝與紫陽真人論道至深,忽然傾身問道,“真人通曉天機,可否窺見明年國運?”
一陣微風吹過,殿外銅鈴驟響。
紫陽真人閉目頃刻,再睜眼道,“陛下應将明日祭祀時辰,由卯時三刻,提前至寅時正。”
“此乃北鬥臨壇之吉時,明年稻谷可早熟半月,北疆霜凍能延遲一旬。”
景泰帝撫掌道,“好好好,就依真人所言。”接着對貼身侍衛道,“通知下去,将明日祭祀時辰提前至寅時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