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殿門口傳來了太後的聲音,原來她早就跟昭安一起來了,一直在外聽着。
太後邁步進來,痛心疾首道,“難道你真的要殺了自己的親妹妹不成!”
景泰帝不耐揮手,讓人将死士帶下去。
太後指着殷淮,“又是你,你到底為什麼,一定要置昭安于死地,是不是你挑撥他們兄妹關系。”
殷淮眼中翻湧着壓抑的怒意,垂首道,“太後,微臣聽命于陛下。”
太後将矛頭指向景泰帝,“那就是你,一定要置昭安于死地!”
景泰帝煩躁至極,“朕因為顧念血脈親情,已經饒過她一次,這一次,朕絕不會再姑息。”
“母後,多說無益,您回去吧!”
“啪—!”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禦書房。
太後狠狠給了景泰帝一巴掌。
景泰帝好歹當了十一年皇帝,他正欲發作,卻見太後流下眼淚哭喊道,“血脈親情?你莫不是忘了,當年你大皇兄是怎麼死的!”
太後老淚縱橫,“那是我第一個孩子啊,是我十月懷胎掉下的肉,是小時候夜裡啼哭要我哄,白日蹒跚追着我喊娘的孩子啊!就那麼在我眼前倒下了。”
殷淮聽見這句話,牙關緊緊咬起,垂着的眼睛泛起了紅。
景泰帝面色一凜,環顧一眼禦書房,見殷淮還在這裡,壓低聲音道,“皇兄當年為我而死,這件事我也很痛心。”
說完,他一揮手道,“殷淮,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殷淮轉身離開,高大的身影透着一絲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