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不可置信道,“昭安好好的,怎麼會中這樣的毒。”
她看着太醫,像是看救命稻草,“你告訴哀家,昭安的病還能不能治好。”
太醫為難道,“若臣沒猜出錯,殿下小腿以下,早已如蛇蛻。”
他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,“太後娘娘,恕臣無能。”
太醫不敢說,昭安公主的病不是沒得治,可眼下她有孕了,一個未婚的公主有孕,這可是天大的醜聞。
命和孩子,隻能留一個,即便是人治好了他自己也活不了。
太後看着躺在那裡毫無聲息的昭安,心如刀絞,“哀家不信,一定是你無能。”
“滾,你給哀家滾!”
太醫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起身後退着道,“微臣告退。”
太醫走後,太後屏退了房中的下人,隻留在自己身邊伺候多年的吳嬷嬷。
太後将一枚紫金青魚令牌遞給她,“拿着哀家的令牌,去請玄機閣的神醫。”
吳嬷嬷一怔,“娘娘,您難道忘了當年和閣主的約定了嗎。”
太後想起了往事,神色微怔。
吳嬷嬷又道,“而且,您這十餘年從未與玄機閣聯系過,若是讓陛下知道,您動用玄機閣的令牌救公主殿下,會不會引來陛下的猜忌。”
太後眼神驟冷,“那就讓他知道,哀家穩坐後宮這麼多年,靠的可不是母後這個名頭!”
吳嬷嬷立刻跪地,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,“奴婢該死,奴婢不該多嘴。”
太後掩面哭泣,“哀家已經失去玄昱了,不能再失去昭安了。”
吳嬷嬷道低聲道,“娘娘放心,奴婢這就出宮遞牌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