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陸青山現在如過街老鼠,恐怕被人認出來,更不敢上前去跟沈嬌棠說話,隻能遠遠地看着她。
沈嬌棠收了粥棚之後,乘馬車回府。
這幾日雖然起早貪黑,細嫩的手指都被粥勺磨出了繭子。
但看着災民們捧着熱粥都能填飽肚子,她就不自覺彎了嘴角。
“嬌棠。”
沈嬌棠下馬車後,聽見有人喚她,聲音沙啞。
她脊背一僵,這個聲音太刻骨銘心了,她一下就聽出來是誰了。
當然,這個刻骨銘心不是因為愛,而是因為恨!
沈嬌棠轉身,看着一身粗布麻衣的陸青山。
明明現在太陽都落山了,可他依舊帶着帷帽,連臉都不敢露的。
沈嬌棠嘲諷一笑,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陸次輔。”
陸青山胸口針紮一般,密密麻麻地疼。
他的嬌棠愛他入骨,以前從未用過這種語氣跟他說話,她是因為自己和昭安在一起,所以生他的氣了嗎。
然而,沈嬌棠後面的話,讓他更加意想不到。
“怎麼,你和昭安把我獻給邺王糟蹋,邺王沒保住你的仕途嗎。”
陸青山渾身一凜,不可置信道,“嬌棠,你說什麼。”
“什麼獻給邺王糟蹋,你說清楚!”他上前一步,想要拉住沈嬌棠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