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道為什麼,現在她覺得自己滿身狼狽。
她不知道殷淮在這裡站了多久,聽了多久,有沒有把周遭那些難聽的話,全都聽進耳朵裡。
她甚至不敢去看殷淮的眼睛,隻想無聲潰逃。
擦肩而過的瞬間,沈嬌棠聞到殷淮身上熟悉的沉水香,那香氣裹着深秋的寒意鑽進肺腑,刺得她眼眶發燙。
殷淮望着沈嬌棠倉皇離去的背影,指節攥得發白,額角青筋隐隐跳動,仿佛在極力克制着什麼。
“阿淮。”白薇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,嗓音柔婉,“敞軒喧雜,我們不如先帶董伯父去雅間細談。”
殷淮這才驚覺,自己竟不自覺朝沈嬌棠離去的方向,邁了半步。
“你先帶董伯父去聽雨軒說話,我都已經安排好了。”殷淮又看向那名面色威嚴的中年男子,“您稍等片刻,我去去就來!”
話音未落,人已經出了茶樓。
白薇指尖一顫,手中繡帕被攥出深深褶皺。
又是她,殷淮跟她到底是什麼關系!
今日他們來茶樓是為了玄機閣的事,之所以選在這裡,是因為怕董伯父多心。
如此緊要關頭,殷淮卻為了那個女人抛下一切走了。
白薇臉上牽起一抹牽強的笑意,女主人一般的口氣,“東廠事忙,阿淮一向來如此,您别往心裡去。”
“董伯父這邊請。”
東廠一向行事神秘,董達輕輕颔首,表示理解,随她一起上了二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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