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瑄郡主輕聲道,“嬌棠,你什麼錯都沒有,不必躲起來,但我也知你顧慮多,怕是再不願嫁人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不如跟我一起去瓊州,待生産後再回京城,到時就說孩子是路上收養的孤兒,總好過讓人知曉他有一個不堪的生父,平白讓你們母子受人指點。”
沈嬌棠低頭不語,窗外落葉,被風吹得簌簌作響。
半晌,她才道,“姐姐,此事還需從長計議,我也要跟家人商量,過幾日我再答複你。”
明瑄郡主笑笑,“我倒是不急,但天氣漸涼,你現在終歸不比平時,若是想去,我們還是早些啟程。”
沈嬌棠點頭,“多謝明瑄姐姐體恤。”
明瑄郡主輕笑一聲,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蛋,“你我之間,不必客氣。”
明瑄郡主陪沈嬌棠說了小半天的話,終于把沈嬌棠哄得如平時般開朗。
明瑄郡主離開時,沈嬌棠将她送至府門口,目送着她的馬車離開。
正要轉身回府時,有人叫住了沈嬌棠。
“沈小姐,請留步。”
沈嬌棠循聲望過去,隻見一名東廠番子站在銀杏樹下,正舉步朝她走過來。
他恭敬地将手上一封燙着火漆的信箋遞給沈嬌棠,“沈小姐,督主吩咐屬下帶封信給您。”
沈嬌棠怔住了,“他為何讓你送信給我。”
番子面露難色,“屬下不知,屬下隻知道督主這幾日公務繁忙,就連周大人也不知所蹤,這才派屬下前來送信。”
沈嬌棠接過他手上的信,輕聲道,“有勞。”
沈嬌棠緊緊攥着手裡的信,一路忐忑回了閨房,她坐在梳妝的銅鏡前,一時竟有些不敢打開。
鏡中美人的臉,逐漸和男人英挺的面容重疊,耳邊更是響起男人帶着喘息的輕哄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