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字,冷淡得如同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宮人。
白薇站在那裡,指尖微微發顫。
她本以為,自己會在殷淮登基後,登上皇後之位,與他并肩共享這天下。
但沒想到,殷淮雖然同意她出入宮闱,但卻隻給了她一個四品女官之位,比宮裡的掌事嬷嬷官職大不了多少。
平日裡,别說是寵幸,就是見面的時候也很少。
白薇臉上勉力保持的完美的笑容,将食盒輕輕放在案幾上。
“臣女退下了。”
不經意間,白薇看見殷淮沒拿朱批的那隻手中,握着一枚斷掉的白玉海棠發簪,斷口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如鏡,說明主人經常拿在手中把玩。
而這枚發簪屬于誰,不言而喻。
白薇的指甲,深深陷進了肉裡,滲出了血也渾然不覺。
沈嬌棠都死了大半年了,殷淮還忘不了她。
憑什麼!
她才是陪殷淮一步步走到高位的人!
朝中大半老臣都站在她這邊,董達更是多次上奏,立她為後。
可殷淮登基至今,連妃嫔的名分都不肯給。
白薇剛想到這裡,忽見殷淮擡眸。
“退下!”
短短二字,不容置疑。
那雙鳳眸漆黑如墨,深不見底,看得白薇心頭一顫。
白薇強撐着笑意,行禮退出。
直到走出禦書房的轉角,白薇撫了撫頭上的發簪,唇角忽地勾起冷笑。
不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