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察覺到殷淮的視線,彎腰将貓兒放下。
雪團輕盈落地,尾巴一甩便溜出了殿門。
“不知陛下前來,所為何事。”沈嬌語氣一如往常的平靜,仿佛昨夜纏綿從未發生。
殷淮目光掃過她微敞的衣領,看見了一抹自己昨夜失控時留下的紅痕。
他喉結滾動幾番,沉聲道,“朕來看看孩子。”
沈嬌棠低垂着眼睫,嗓音清冷,“兩個孩子還在睡覺,陛下來的真是不湊巧。”
殷淮裝作沒聽出來她在攆人,自顧自坐在她身邊的軟榻上,“那朕就和你說說話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鎖着她。
見她仍立在原地,殷淮突然伸手攥住她的袖角,猛地一拽。
“呀!”沈嬌棠一聲輕呼,猝不及防跌進他懷裡,桃色裙擺如花瓣般散開。
她慌忙撐住殷淮的胸膛要起身,卻被他鐵箍般的手臂牢牢圈住腰肢。
“胡院判都告訴朕了。”殷淮低頭湊近她耳畔,“蠻蠻的病需要同父同母,新生兒的臍帶血入藥,方可治愈。”
男人說話時呼吸灼熱,燙得沈嬌棠耳尖發紅。
偏偏他語氣正經的像是議政,字字清晰,不帶半分狎昵。
這般的反差,讓沈嬌棠蓦地想起,當年兩人解毒時,他也是這般。
明明情動至極,卻仍用那雙清醒得可怕的眼眸,眼睜睜看着她沉淪。
沈嬌棠指尖無意識地攥緊袖口,指節微微發白。
她側過臉,避開他灼人的視線,聲音清冷,“蠻蠻是明瑄的孩子,與陛下無關。”
殷淮呼吸一滞,将她困在方寸之間,“若真的無關,你昨日為何要替朕解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