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跟着桃喜一起來的,不止胡院判,還有殷淮。
院中,一抹鮮紅映入眼簾,胡院判怔了一下,大呼“造孽”。
殷淮頓住了腳步。
他即便是在東廠多年,當他看見雪團被折磨到不堪的屍體時,還是難過的閉上了眼。
這是他曾經親手為嬌棠備下的生辰禮物。
昨天他還看見雪團乖巧的躺在嬌棠懷裡,隻過去一天,就變成了這副模樣。
他不能想象,自己尚且如此難過,嬌棠看見會是什麼心情。
他牙關緊咬,又對身後的雙喜道,“讓周密入宮,調查此事。”
雙喜看着雪團的屍體也是怔怔出神,不明白何人會殘忍至此,對一隻讨人喜歡的小貓下此毒手。
他愣了一下,才後知後覺道,“奴才這就派人傳話。”
殷淮旋身,大步走進了房中。
卧房之中,沈嬌棠雖然是醒着的,但是雙眼哭的紅腫如核桃,胡院判正隔着帕子給她診脈。
她見到自己進來,雙眸殷殷望過來,流着眼淚喊了一聲,“陛下。”
殷淮心髒蓦地一緊,像是被人用手攥住,眼前更是浮現出破窯場那日,她被歹人綁架,求他救自己時的目光。
他快步走過去,旁若無人坐在床邊,攬住了沈嬌棠的肩。
“朕已經讓周密調查此事,朕一定還你一個公道。”
胡院判很識相,也不診脈了,連忙起身站在一旁,頭低的不能再低了。
“啟禀陛下,沈小姐驚痛攻心,氣血逆亂,若再受刺激,恐會落下心悸之症,要仔細調養着。”
“老臣這就回去調些安神的湯藥,熬好了給沈小姐送來。”
說完,他便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