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新生兒的臍帶血,用生父的指尖血做藥引也可。”
殷淮正在坐在龍案前,心不在焉看着奏折,聞言立即放下道,“她怎麼說。”
胡院判當然知道這個“她”指的是誰,回道,“沈小姐說,瑄王不能馬上入宮,讓微臣配些退熱的藥來。”
殷淮鳳眸微眯,這女人,還是不承認龍鳳胎是他的孩子。
“蠻蠻如何,為何總是發熱。”
胡院判繼續躬身回禀,“上次是小兒急疹所緻,這次是長牙引起的牙床紅腫潰熱,引動肝風,才會身熱不退。”
“女娃娃難免嬌氣,陛下不用擔心,待奶牙全冒出來就好了。”
殷淮又問,“發熱的症狀會持續多久。”
胡院判如實答道,“這可說不準,也許天天發作,也許隔上日一次,也許不再發熱了。”
殷淮眸光微沉,“下次若再發作,你就把病情說得危急些,就說非生父的血入藥不可。”
“這”胡院判想起,方才沈嬌棠抱着孩子焦急的模樣,面露難色。
殷淮沉聲道,“按朕說的辦,朕自有道理。”
胡院判再不敢說什麼,躬身道,“臣遵旨。”
翌日,蠻蠻退了燒,卻仍蔫蔫的沒什麼精神,沈嬌棠心疼地抱着她去禦花園散心。
禦花園中,沈嬌棠遠遠便瞧見了白薇。
白薇身邊圍着幾個宮女,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她。
“白尚宮别難過了,金盞那是自己糊塗,她的死和您無關。”
“就是,您可是要做皇後和公主的人,多想些高興的事。”
白薇一擡眼,正對上沈嬌棠的目光。
她視線下移,落在沈嬌棠懷中粉雕玉琢的小丫頭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嫉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