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母,可是那裡不舒服,我帶了胡院判來,讓他給您診脈。”
慕容岚見她來了,坐直了身體,“嬌棠,你怎麼還特意過來了。”
胡院判在一旁全了禮數,将帕子搭在慕容岚手腕上診脈。
不過片刻,胡院判便躬身賀喜,“恭喜娘娘,這是喜脈,已經兩月有餘,您要好生将養,切忌再憂思動氣。”
慕容岚聞言,指尖猛地攥緊了錦被,眼眶倏地紅了。
她勉強扯出一抹笑,聲音卻微微發顫,“多謝這位太醫,隻是此事還請不要聲張。”
沈嬌棠看出了不尋常,立刻在一旁對胡院判道,“若是有人問起,就說娘娘水土不服。”
胡院判點頭,“娘娘、沈小姐放心,微臣一個字都不會說,這就去開些固本的湯藥,給娘娘調養。”
待胡院判退下,沈嬌棠坐到床邊,輕輕握住皇後的手,“舅母,這是喜事,怎麼反倒難過了,眼睛都紅了。”
慕容岚聽見這聲關心,再也忍不住,眼淚撲簌簌往下落。
她緊緊回握住沈嬌棠的手,哽咽道,“嬌棠,我與你一見如故,視你如嫡親的妹妹,有些話我實在是憋得難受。”
慕容岚哭着将昨夜之事全盤道出,說到最後,聲音已是顫抖不已。
“這種事若是放在尋常人家,定是要和離的,可我是大晟的皇後,我連哭都不敢讓人看見。”
沈嬌棠聽完,心中既驚訝又憤怒。
皇舅不像是位昏君,怎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。
可皇後神情凄楚,字字泣血,又絕非作假,難道這裡有什麼隐情。
沈嬌棠眸色微沉,慕容家乃大晟百年望族,掌控着北境三十萬鐵騎。
難道是有人想要破壞皇家和慕容家的關系,謀朝篡位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