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安雖嘴上說着“參見”,脖頸卻倨傲地昂着,連腰都沒彎一下,更别提行禮。
她的目光掃過沈嬌棠時,眼底閃過一絲輕蔑。
沈嬌棠跟了殷淮一場,她還以為沈嬌棠能當皇後呢。
結果還不是差點讓白薇給殺了,就連肚子裡的孩子也險些跟她一起死。
要不是這次蕭煜來大夏,殷淮還被繼續蒙在鼓裡呢,看來他們的本事也不怎麼樣。
沈嬌棠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昭妃,的确如舅母所說,白膚圓臉,吊梢眼。
雖與昭安有幾分相似,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,聽說話的聲音
一開始聽着倒也有幾分像,但是仔細一聽又不像。
沈嬌棠端起茶盞,輕抿一口。
“在我們大夏,嫔妃見皇後可是要行跪禮的,怎麼,大晟的規矩與我們不同?”
皇後垂眸,聲音微冷,“陛下說過,免了她的禮。”
昭安聞言,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“沈小姐、”她故意頓了頓,故作恭敬地改口,“該叫你一聲永甯公主才是。”
她撫了撫鬓角,語氣輕慢,“陛下說了,皇後娘娘雖是一國之母,可那是對外人說的,至于我嘛不必跪。”
沈嬌棠眼底冷意一閃而過,果然如舅母所說,這女人仗着皇舅寵愛,竟敢如此放肆。
皇後是東宮之主,哪有平起平坐的道理,這成何體統。
昭安故意提起蕭煜,又道,“妾身今日是奉陛下之命來的,他聽說皇後娘娘病了,特意讓妾身看望娘娘。
她故意停頓,掩唇輕笑,“說是昨夜累着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