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淮一計冷冽的目光掃向顧長明,他立刻把嘴閉上了。
“朕的家事,何時輪到他們置喙。”殷淮冷笑一聲,眼神淩厲如刀,“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!若有人敢多嘴,朕不介意讓他們丢官失爵。”
殿内一時寂靜。
沈嬌棠坐在一旁,并未将殷淮的話放在心上,全當他是在演戲給顧長明看。
殷淮忽然話鋒一轉,“至于那個陸青山,就是個跳梁小醜,嬌棠嫁他,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。”
他冷哼一聲,“陸青山也算識相,沒碰過嬌棠一根手指,不然朕當年将他關進私牢,第一件事便是讓他不能人道。”
沈文韬并不知道妹妹和陸青山沒有夫妻之實,聞言微微怔住,看了一眼妹妹,什麼都沒說。
顧長明則在一旁,一言不發。
恰在此時,雙喜端着茶盤入内,他腳下不穩,突然一個踉跄,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在顧長明袖口。
電光火石間,顧長明本能地拉開袖子,露出腕間一道月牙形的疤痕。
沈嬌棠瞳孔驟縮。
這傷疤的位置,竟然與陸青山曾經打翻油燈,被燙傷的位置絲毫不差。
“奴才該死。”雙喜立即跪下,神色緊張道,“請陛下恕罪,顧大人恕罪!”
顧長明抖落了一下袖口的水珠,低聲道,“無妨。”
殷淮厲聲道,“怎麼做事的,還不下去!”
“是。”雙喜退下了。
沈嬌棠也起身了,“陛下、大哥,耀辰和蠻蠻該醒了,我要回去看看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