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直視他,“是你先氣我的。”
她将耀辰摟得更緊了些,“立後這麼大的事,你問過我願不願意嗎,就跑去我大哥面前演情深似海。”
殷淮走過去,放下蠻蠻,屈尊降貴坐在毯子上面,“朕立你為後,是理所應當!”
他拉住沈嬌棠的細腕,“你的鳳冠,朕早命尚宮局用南海的明珠鑲嵌了。”
見她躲開,他嗓音又軟三分,禮服上的金鳳,朕早就讓繡娘繡好了,隻要照着你現在的腰身,改改就好。”
沈嬌棠擡眸,眼底帶着一絲冷意,“陛下若不怕我在立後大典上當衆拒婚,就盡管去準備。”
殷淮眸色一沉,正要開口,她卻已别過臉,“還是先說正事吧。”
殷淮扣住她的肩膀,力道不重,卻不容掙脫,将她她和懷中的耀辰一同擁入懷中。
“嬌棠,這世上沒有什麼事,比讓你成為朕的皇後更重要。”
沈嬌棠掙了掙,沒掙開,索性冷笑,“是嗎,看來陛下什麼都想過了,就是沒想過我願不願意。”
殷淮凝視她片刻,終是緩緩松手。
他知道,兩人之間破碎的信任與感情,不是一朝一夕能修補的。
他指腹輕輕擦過她的臉頰,柔聲哄着她,“好,朕不逼你,朕以後什麼都依你。”
【除了離開朕,不給朕做皇後。】殷淮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,反正立後大典還要準備着,他先應下,免得惹嬌棠心煩。
他轉而又問道,“你剛剛說的正事,是什麼。”
沈嬌棠眸色微冷,“我懷疑顧長明就是陸青山。”
“今日進禦書房前,我特意吩咐雙喜将熱茶潑在他袖口,因為陸青山左手腕上,有一塊月牙形的燙傷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