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嬌棠聞言,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,“爹爹不必擔心,傅太醫已仔細為蠻蠻診過脈了。”
“隻是尋常的小兒風熱,來得急了些,并非什麼性命攸關的病症,如今已大好了。”
沈铮捋着胡須,眼中仍帶着幾分不解,“若隻是風寒,那你此前為何留在宮中。”
他頓了頓,“我聽你母親說,是為了那味九蕊雪蓮做藥引。”
沈嬌棠垂下眼睫,“此事說來話長,待日後得空,女兒再細細說與爹爹聽。”
沈铮點了點頭,雖暫且按下了疑問,隻是眉宇間的困惑卻仍未散去。
他正欲再開口,卻見一名小厮步履匆匆地進來,徑直走到他身邊,俯身在他耳側急急低語了一句。
沈铮聽後面色一變,“快請進來!”
“是!”小厮不敢耽擱,立刻轉身小跑着出去通傳。
沈铮即刻起身,一面吩咐下人将桌上已空的茶盞撤下,重新換上上好的新茶,一面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襟和袖口。
神色間已是一派迎接貴客的鄭重姿态。
沈夫人見他這般陣仗,不由訝異:“是誰來了?”
沈嬌棠不語,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。
果然,不等沈铮回答,隻聽得門外已傳來一聲清晰而高昂的唱喏。
“陛下駕到!”
沈夫人聞言即刻起身。
她雖是大晟長公主,但面對一國之君,斷無安坐不動的道理,這是最基本的禮數。
她見女兒仍坐在原處,一臉事不關己的淡漠,輕輕拽了下沈嬌棠的衣袖,低聲道:“嬌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