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淵這番話,讓在場的人,心一緊一松,又一沉。
方才還熱鬧的宴席,此時鴉雀無聲,落針可聞。
沈嬌棠與母親,同時露出意外之色。
母女倆默契地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贊同。
随即目光一轉,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霍苒。
霍苒頭壓得很低,不見一點剛剛的明豔之色。
沈夫人心中暗歎一聲,和沈铮對了個眼神,壓下情緒開口道,“竟有此事,還真是兇險。”
“既然她對你有恩,我沈家自當厚報,但婚姻大事,不是兒戲,更不可跟恩情混為一談。”
“不如先請這位柳姑娘過來,讓我們見上一面,再從長計議。”
沈铮道,“你母親說的沒錯。”
沈氏夫婦的弦外之音就是不贊同,但沈文淵卻像是沒聽出來一般,立刻道。
“父親、母親放心,如煙雖是秀才之女,父母雙亡,但她知書達理,性子極好,你們見了一定喜歡。”
“她這次與我同來京城,此刻就在小花廳候着,兒子這去請她過來拜見父親母親!”
說罷,他不等沈夫人再開口,竟如離弦之箭般快步沖出了宴廳,留下滿座面面相觑的親友。
沈夫人當即就黑了臉,心中暗罵一句,“丢人現眼的玩意,一點長進都沒有!”
沈铮也是有點尴尬,笑着,“來、來,喝酒。”
心想,幸虧今日桌上都是相熟的親友,殷淮也沒來。
不然丢人不說,以後怎麼放心把朝中重要的事情交給他。
不多時,沈文淵便領着一名女子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