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似乎看出沈嬌棠不喜歡自己了,盯着她打量了一會。
沈夫人笑意勉強,“不必一一介紹了,先讓這位如煙姑娘入座吧。”
“多謝沈伯母。”
她話音未落,沈文韬就替她擺好了椅子。
沈夫人胸口一滞,這不孝子,對她都沒這麼體貼過。
沈母強壓下心頭的不快,維持着最後一絲主人的體面,客套地問了一句。
“聽說柳姑娘對文淵有救命之恩,還染上了風寒,如今身子可大好了?”
這就是一句客套,豈料沈夫人這随口一問,柳如煙竟像是打開了的話匣子。
她立刻掏出帕子掩唇輕咳,“多謝沈伯母關心”
“隻是那日落水,寒氣入了肺腑,夜裡燒得滾燙,這一路更咳得心肝脾肺,都像是要嘔出來了一般。”
什麼嘔出來了宴上客人聽見這話,臉色逐漸僵硬。
沈文淵扯了一下柳如煙的袖子,意思讓她别說了,可她卻置若罔聞,越說越起勁。
“沿途客棧的那些人,見我們孤男寡女,眼神都像刀子似的,指指點點,淨說些不入耳的腌臜話,我真是”
這話說的,倒像是沈文淵對她做了什麼強迫之事,衆人臉色更難看了。
柳如煙話鋒一轉,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嬌羞。
“幸虧文淵答應娶我了,以後我們就是夫妻。”
言畢,她看向了沈文淵,想聽聽他在衆人面前怎麼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