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我住在一起怎麼行!”沈文淵一臉正氣,“男女授受不清。
“再說你我還沒成親呢,我怎麼能不尊重你,讓你背上不檢點的罵名,這樣我爹娘豈不是更不喜歡你了。”
說完,沈文淵就出去了。
柳如煙看着他的背影,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低聲罵了句“死闆”。
沈文淵嘴上說非她不娶,可是這一路上對她相敬如賓,無論她怎麼暗示,一點逾矩的行為都沒有。
她都懷疑,沈文淵那方面到底行不行了。
快點做實了他們的夫妻關系,她也好探聽他們家财寶都藏在哪裡,傳信給哥哥和夫君過來偷竊啊。
沈家世代做官,家大業大,幹完這一票,她們就收手,下輩子都不用愁了!
沈文淵剛轉過回廊,便迎面碰上了似乎早已等候在此的沈嬌棠。
“二哥。”沈嬌棠喚住他,語氣平靜。
沈文淵腳步一頓,帶着幾分戒備,“嬌棠,你在此等我,是不是爹娘讓你來的。”
他不等沈嬌棠回答,便搶先表明立場,“如煙對我有救命之恩,我沈文淵絕非忘恩負義之徒,絕不會辜負她。”
他語氣帶着幾分固執,“不是所有人都生在官宦世家,如煙小時候家裡窮,說話是粗鄙了一些,沒什麼見識。”
“但那是無人教導所緻,她心地是純善的!”
沈文淵看着沈嬌棠,“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,我希望你能理解二哥,不要像爹娘那樣,帶着偏見看她。”
沈嬌棠見他如此維護,心知硬勸無用,心思一轉,語氣緩和下來,順着他的話道。
“二哥言重了,婚姻嫁娶,本就是你的自由,若這位柳姑娘果真品性純良,是二哥的良配,爹娘早晚會點頭同意的。”
她話鋒微轉,語氣變得意味深長,“隻是二哥,我們沈家如今門第不同往日,朝廷上牽扯諸多。”
“還有母親那層特殊的身份,”沈嬌棠欲言又止,“這些錯綜複雜的關系,你我都需謹慎。“
“有些事,暫時還是不要告訴柳姑娘,免得她知道多了,反而心生畏懼,更加不自在。”
沈文淵聞言,神色稍霁,覺得妹妹說得在理,的确是在為他考慮。
他點頭道,“放心吧嬌棠,二哥有分寸,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,我心裡有數。”
沈嬌棠見他聽進去了,心下稍安。
二哥正是情熱的時候,越是阻攔越是逆反,有些真相不能貿然捅破,隻能點到為止。
沈文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,臉上又露出些興奮之色。
“對了嬌棠,你猜我這次去津門修堤壩,聽說了什麼事?”
沈嬌棠配合着露出好奇的神色,“什麼事,二哥快跟我說說。”
沈文淵笑道,“說來也巧!我竟不知霍閣主的名聲如此響亮,連津門邊陲鎮子裡的老百姓,都聽說過他的名号。”
沈嬌棠柳眉微蹙,玄機閣向來低調神秘,在京城特定的圈子都少有人知,怎會名揚到津門邊陲小鎮。”
這下她真的好奇了,問道,“他們說了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