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累不累，蠻蠻給我抱着吧。”
沈嬌棠确實抱得有些手酸，見他伸出手，也沒同他客氣，小心翼翼地将懷裡的小團子遞了過去。
殷淮熟練地接過女兒。
蠻蠻到了爹爹懷裡，立刻舉起手裡捏得有些蔫的合歡花，奶聲奶氣地炫耀，“發、發。”
殷淮笑道，“蠻蠻這麼聰明，都認識花了，”
他看一眼沈嬌棠，狀似無意道，“就不是知道什麼時候會叫父皇和母後。”
這哪裡是在問蠻蠻什麼時候會叫父皇母後。
分明是在問沈嬌棠什麼時候能點頭，給他當皇後，讓孩子們名正言順地稱呼他們。
沈嬌棠怎會聽不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，若是放在以前，她必定要冷着臉怼他幾句，或是直接轉身就走。
這一次，她隻是側目望向遠處的合歡花林，裝作沒聽見。
可她的沉默，落在殷淮眼中，卻已是天大的進步。
嬌棠不罵我了。
殷淮在心裡雀躍，偷偷抿起了嘴角，眼底漾着笑。
殷淮從郊外回來，送沈嬌棠母子至沈府門口，正好撞見剛從衙門回家的沈文淵。
沈文淵如今就是殷淮的狗，死心塌地的忠誠，一見陛下，熱情地撲了過去。
“陛下，正好到飯點了，您回宮也要用膳，不如就在沈府将就用些。”
殷淮沒立刻答應，下意識先看了一眼沈嬌棠。
眼神裡帶着詢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，仿佛她的态度，才是決定他去留的關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