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沈文韬想起近日那些不堪入耳的傳言,神色間染上幾分憂色。
他謹慎地向殷淮提了幾句,話語裡滿是作為兄長的關切與擔憂。
殷淮面色不變,淡淡道,“跳梁小醜,不足為慮。”
“這件事朕自有主張,絕不會讓嬌棠和孩子們受半分委屈。”
他語氣中的笃定,讓沈家人安心了不少。
但當娘的總歸想得更多,沈夫人面上不顯,心裡卻依舊揣着事。
到了晚上,沈夫人來到女兒房中,說起了體己話。
沈夫人擔憂地看着女兒,“嬌棠,外面那些混賬話,污糟得很,你千萬别往心裡去,氣壞了身子不值當。”
“娘,我沒往心裡去。”沈嬌棠神色平靜,拿着一隻布老虎逗弄榻上的耀辰。
“都是謠言罷了,更何況,有人故意散播,我若生氣,豈不是正中下懷?”
沈夫人聽她語氣淡然,仿佛真的不在意,稍稍放下了心。
她想了想,又道,“你這些日子沒回宮,陛下整天往咱們府上跑,這份心意,娘看在眼裡。”
“嬌棠,你跟娘說實話,你現在是怎麼想的。“
沈嬌棠看了娘親一眼,故意噘起嘴巴,帶上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态。
“娘,什麼叫女兒沒回宮,您的意思是,女兒不該住在府上陪您和爹爹嗎,您和爹爹是嫌棄女兒和外孫們了嗎。”
“哎呦,娘的心肝,”沈夫人連忙摟住女兒哄道,“你在府上陪着我們,爹娘不知道多開心。”
“娘是怕你受委屈,更要為你和孩子們的将來打算啊!”
她話鋒一轉,語重心長道,“晚膳時,陛下看你那眼神,裡面是真真切切的裝着你,娘是過來人,不會看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