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道,“朕要快點将那個人揪出來。”
沈嬌棠看着殷淮神色變幻,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沉吟片刻,她問道,“陛下,那位晉王是怎樣的一個人。”
“聽說他救過明瑄的性命,将淮王的孩子,認作自己的孩子養了十幾年。”
“不錯,”殷淮颔首,“明瑄本名李赫翊,十四年前,他與母妃在外遭景泰帝追殺,是晉皇叔出手相救。”
他目光微沉,“為護他周全,晉皇叔讓他頂替了自己早夭的女兒的身份,自此以女子身份示人。”
“明瑄剛回京時,朕本想讓他恢複本名,他卻說晉王對他有養育之恩,願承其嗣,堅持不改名。”
殷淮語氣頓了頓,“其實朕心裡明白,他這是在避嫌。”
“畢竟我們同為父王血脈,按祖制,都有繼承大統的資格。”
沈嬌棠想起明瑄中箭那日的情景,恍然道,“怪不得我聽明瑄哥哥提起,他自幼體弱,曾請白鶴山的道士來看。”
“那道士說他命格特殊,必須以女子身份養到及冠,否則性命不保。”
殷淮點頭,“沒錯,明瑄那時候年紀小,被景泰帝追殺後,受驚過度,得了一場大病,曾經的記憶全無,所以晉皇叔就用了這套說辭。”
沈嬌棠喃喃道,“所以,這位晉王曾是淮王一派,在景泰帝手下忍辱負重多年。”
殷淮聞言,眉心微蹙,“忍辱負重倒是算不上,他不問政事,隻愛風雅,所以極得景泰帝的信任和歡心。”
兩人一個心思缜密,一個多疑善察,殷淮知道沈嬌棠一定不會無故問起這些事。
他說道,“嬌棠,你為何會突然問起晉皇叔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