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福,你不是人,我在家給你伺候父母,你倒好,在外面搞破鞋,我問你要錢,你就罵我不會過日子,不為家裡着想,可你呢,給那個賤人買雪花膏,買毛線,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真是個畜生”
是陳小麗,正在拉扯的那個男人,就是她那個引以為榮的工人丈夫,劉福。
陳雪就愛湊熱鬧,尤其是陳家人的熱鬧,看清是陳小麗以後,去郵局的事情,她都沒有那麼着急了,隻想着,好好看看陳小麗怎麼倒黴,聽她話裡的意思,估計是正好撞見了劉福在給别的女人花錢買東西,所以才會鬧了起來。
“你别胡說八道,小紅她剛死了男人,日子不好過,我跟她家男人是兄弟,幫襯一把怎麼了,看看你這小眼的樣子,也不嫌丢人,趕緊回家去,你不要臉,我還要臉呢。”
劉福甩開陳小麗的手就想趕緊離開,他自己在外面做了什麼事,他自己心裡有數,剛才那些,說什麼幫襯兄弟之類的話,不過是當着外人的面,随便找的借口,實際上,他就是看那個小紅,沒了男人,方便下手占便宜,這才會給她買點東西哄着,沒想到,東西送出去了,小手都沒拉上,陳小麗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,簡直就是壞他的好事,虧大了。
“我胡說大家夥都來評評理,我們倆是夫妻,他在廠裡上班,我在鄉下伺候老人帶孩子,他在城裡潇灑自在,人不回家,錢也不往家拿,這麼冷的天,家裡的老人孩子,全都穿着舊襖子,想來找他拿點錢,做幾件襖子,結果,卻看到他帶着别的女人在供銷社買東西,那雪花膏一塊二毛錢,毛線買了一塊錢,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給買了,怎麼就沒有見你給家裡人買點東西呢,嫁給你這些天,我可是連雪花膏是個香味都沒聞過,你給别的女人買,我還不能說幾句嗎?”
陳小麗扯着嗓子就是喊,她以前就有懷疑過,劉福是不是不安分,尤其是陳寶珠出嫁的時候,陳雪說的那幾句話,讓她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,根本沒法靜下來。
她是真的擔心,劉福會被哪個狐狸精給勾去了,到頭來,她什麼也得不到,今天能有空出門,她都是大早上悄悄的偷跑出來的,要不然,跟公婆說要來找劉福,他們肯定不會答應,婆婆身體不好,基本屬于癱在床上,她要是不在家,那屎尿都沒人管。
可是,讓陳小麗一直在家幹等着,根本看不到劉福,她得為自己的以後着想,所以,她來了,先去廠裡找劉福,人家說這兩天機器維修,廠裡的工人都放假了,這話聽着就讓陳小麗來氣,放假了都不回去。
這是把家,把孩子,把老人,全都甩給她一個女人來照顧,簡直不是人,外面肯定是有人勾着,要不然,哪就這麼不願回去。
沒想到,她在外面随便找了幾圈,就讓她看到了劉福跟另一個女人,剛從供銷社出來,那女人手裡拿着雪花膏和毛線,笑得跟朵花似的,劉福則是一直盯着那個女人看。
真是一對狗男女,搞破鞋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搞,這口惡氣,她怎麼可能忍得了,上手就去薅那個女人的頭發,把那個女人打得哇哇亂叫,然後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