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下雪之後，姜芳如的身邊沒什麼糧食，喜歡了多年的傅澤，也跟别的女人好上了，姜芳如就像是被人抽了精氣神一般，整天都喜歡癱在床上，看着就是要死不活的樣子。
“要不，我給你出個主意吧，沒什麼比活着更重要的，這雪也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，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。”
看姜芳如沒什麼反應，李歡把手裡的饅頭遞過去一個，臉上帶着笑容開口，遲疑了一下，姜芳如還是接過了那個饅頭，說起來，自己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，沒有吃過這樣的細糧，光是看着，都讓她忍不住咽口水，以前的她，這張嘴可挑着呢，哪怕是細糧，她也不是什麼都喜歡吃，現在，這麼個白面饅頭，她放在嘴裡，那種久違的味道，讓她流下了眼淚。
“什麼主意？下雪天，出村都做不到，還能去哪裡弄糧食？”
姜芳如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，大口的嚼着饅頭，從來沒有覺得饅頭那麼好吃過。
“要是我們住在别人家裡，那可能還得擔心，要去哪裡弄糧食，你不會不知道，高家囤了不少糧食吧，村裡有幾戶人家，都找上門來，買糧食，我都看到了，全堆在後面的庫房裡，滿滿一屋子，大部分都是細糧，這饅頭就是高懷民給的。”
李歡壓低聲音開口，隻不過，姜芳如聽得很糊塗，高家有囤糧，她是知道的，有村民來找高家買糧食，她也有看到過，隻是，平白給李歡兩個饅頭？她怎麼也不敢相信，高懷民又不是什麼好人，打起自家媳婦來，下手狠着呢，媳婦的娘家人上門來要點糧食，高懷民都是直接把人給打出去，怎麼會白給饅頭。
除非，李歡和高懷民之間有什麼交易。
再次擡眸看向李歡的時候，姜芳如質疑的開口：“你不會是，跟他發生了什麼吧？”
李歡的反應，讓姜芳如覺得自己手裡的饅頭，很難咽下去，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好吃的感覺，甚至一度覺得很惡心。
“你不用那麼大的反應，我也是為了活下去，隻是跟他睡一覺，一天三頓吃的都是細糧，不虧的，你看到他媳婦陳寶珠沒，以前也是村裡的一朵花，可這段時間的磋磨下來，整個人都瘦脫了相，再看看你自己，原本也是水靈靈的模樣，可現在呢，都要虛脫了，在生死面前，清白真的不值一提，我是看你實在可憐，才給你出主意，你要是不願意，沒人能逼你。”
李歡把話說完，看着姜芳如那張變幻莫測的臉，她也懶得再勸什麼，這種事情，剛發生的時候，都會有些糾結，她也是經曆過的，隻不過她相信，隻要姜芳如想活下去，這個決定并不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