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曉兒子的性格,他自己不情願,是絕對不會給别人接近他的機會的。
恐怕他對這乾州來的寡婦,有其他的心思。
他們二人在乾州孤男寡女相處了三四個月,真有什麼也不奇怪。
“此事不必管。”朱夫人淡淡道,“反正時間還早。”
孟問梅愣了一下,孟問梅沒想到夫人居然這樣說。
朱夫人扇了扇團扇,心底思索着要怎麼處理令姜這塊燙手山芋。
若是兒子對此女心儀,以恩情的名義擡她為貴妾,也不是不可。
到時候還能博一個好名聲。
令姜回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,又歇息了一會兒。
書然比她還重視這次參宴,給她梳了一個看着簡單,卻十分繁複的發髻。
“不要太正式了。”令姜眼看書然裝扮的興緻越來越強烈,出聲制止。
書然遺憾将手上的金钗放下。
張嬷嬷在旁邊笑着道:“等蘇娘子守節完了,你想怎麼替她妝扮都行。”
說得也是。
書然不再糾結,攏了攏令姜耳邊的青絲:“蘇娘子,你看看如何?”
“很好。”
令姜從來不吝啬自己的誇贊:“你是我見過手最巧的姑娘。”
張嬷嬷與令姜一同去了宴場。
此次宴會的女子比上次在康王宴上多了許多,大多數都是成群結隊的。
張嬷嬷說:“明面上是賞荷宴,但衆人心裡都知道,是為了給大公子和三公子相看的。所以衆家主母帶着女兒來,便成群結隊的。”
像令姜這樣單人帶個奴婢的,極其特殊。
“蘇娘子。”正想着,有人與她打招呼。
是秦永言。
“秦公子。”看見他,令姜不好意思道:“先前差點耽誤你看書考試,實在對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