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，這不是蘇娘子嗎？”她聲音尖利，引得衆人紛紛側目，“聽說前幾日，我家老爺還特意關心你出門聽戲的事兒？”
令姜神色平靜，起身行禮：“五夫人。”
五夫人冷哼一聲：“一個寡婦，整日抛頭露面，還勾搭别人家的爺們，真是好教養！”
廳内瞬間安靜下來，衆人神色各異，有驚訝的，有看戲的，也有皺眉不悅的。
朱夫人：“老五家的，注意言辭！”
五夫人卻不肯罷休，冷笑道：“母親，您可别被她蒙蔽了！這蘇娘子表面裝得貞潔，背地裡卻不知使了什麼手段，勾得我家老爺神魂颠倒！”
令姜擡眸，目光清冷：“五夫人慎言。”
五夫人咄咄逼人：“怎麼，敢做不敢認？”
老太君眼見事态愈發糟糕，嚴厲道：“老五家的，蘇娘子是客，更是我林家的恩人，你若再胡言亂語，家法伺候！”
五夫人咬牙，終究不敢再鬧，憤憤坐下。
令姜垂首坐在角落，一直等到衆人都走了，隻剩下朱夫人與老太君。
“蘇娘子，你還在呢？不如一同陪母親用膳吧。”朱夫人眼神掃過她，臉上帶着淡笑。
她與林雍維不愧是母子，這種清冷又淡漠的神情很相似。
令姜深吸一口氣，站起來行大禮，聲音清晰而堅定：“朱夫人，老太君，令姜今日有一事相求。”
老太君點頭：“你說。”
“令姜守節已近一年，按律可再嫁。”她頓了頓，繼續道，“我想請朱夫人、老太君做主，替我尋一位品性端正的寒門學子為夫，不求富貴，隻求安穩。”
老太君目光欣慰地看着令姜：“好孩子，我還怕你癡傻，走不出來。你有這份心，林氏自會替你安排。莺莺，這事兒你來替我操心，可好？”
朱夫人疑惑地凝視了令姜一小會兒，才道：“母親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