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府中，令姜被他帶去了丹墀居。
書然提着藥包跟在兩人身後。
林雍維掃過她手上的東西，道：“都扔了吧。”
聶合得了主人的令，便微笑着對書然道：“給我吧。我去扔了。”
令姜欲言又止。
二兩銀子都夠她在乾州一個月的家用了。
她不想讓書然和聶合為難，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悶悶不樂的跟着林雍維往前走。
雖然令姜都去過許多次丹墀居了，可除了練字的廂房外，還真沒在其他地方待過。
在陌生的屋内坐着，她有些拘謹。
“同我吃了晚膳，禦醫應該便到了。”林雍維走過來，摸了摸她的頭。
屋内沒有其他人，令姜拉住他的袖子：“其實我不想看禦醫的，你讓聶合把那些藥包送去枕泉軒吧，我喝那些就行。”
二兩銀子看得大夫，那可不是普通的大夫。
令姜不想浪費錢，而且這錢還是自己手裡給出去的。
林雍維蹙眉，認真與她道：“乖。還是讓禦醫看看，我放心。”
溫柔，但掌控力十足。
明明不是命令，卻如同命令一般讓人難以抗拒。
令姜妥協：“好吧。”
他執壺為她斟茶，動作行雲流水，“先潤潤嗓子。”
茶煙袅袅中，令姜偷偷打量他。
這張臉分明是阿青的，可那通身的氣度，那舉手投足間的威儀，又讓她覺得陌生極了。
阿青從不會用這樣強勢的語氣說話，也不會這樣讓她無所适從。
“在想什麼？”他忽然擡眸，目光如炬。
令姜慌忙低頭，茶湯映出她慌亂的眼："沒、沒什麼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