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那兩個雙鬏小童說,他甚至還幫她布置了書桌,替換了筆硯。
但今日令姜已經寫了好幾幅字帖了,林雍維才姗姗來遲。
他坐在一旁,并不打擾她練字。
可前幾日他一到,便迫不及待的黏在她身邊。
太過反常。
令姜也不問他,平心靜氣地将自己手上的字帖臨摹完了,這才轉頭:“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還以為你都不知道我來了。”他冷冷道。
令姜一笑,長長的睫毛就蜷曲起來,眼睛像是一彎月。
她輕巧地踱步走過去:“怎麼氣性這麼大?”
語氣有些無奈。
“你們都先下去。”林雍維轉頭對兩個雙鬏書童道。
“是。”
待書童關上門,他冰冷沉靜的如同泉水般響起:“聽聞昨日五房的冬姨娘去幫你繡嫁衣了?”
令姜愣了一下,心下緊張,抿唇:“她是來了,你怎麼知道的?”
他幾乎要耐不住性子,“你現在還想着要嫁他人的事情?”
令姜走到他身邊,伏下身子圈住他的脖頸,“你應該是在老太君那裡,聽五房夫人說的吧?”
“冬仙要來枕泉軒,總得尋個由頭。朱夫人替我相看的事情,府中不是人人都知道嗎?要怪你怪你母親去,怪我作甚?”
林雍維臉色陰沉沉的,沒說話。
“你若還是這樣,我就回去了。”
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。
冷冰冰的,陰沉沉的,居然還軟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