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姜随着他的話,朝蘇令輝看過去。
他怯生生的站在繼母身後,眼睛瞪得圓圓地看她,頗有幾分無辜樣兒。
誰能想到他曾經往她的被褥裡塞死老鼠,剪了她的衣服,又騎在她身上吐口水呢?
令姜以前最不敢惹的人,不是繼母也不是父親,而是他。
蘇爹老來得子,對這個兒子很是寵溺,更别提繼母了。
招惹了蘇令輝,那便是招惹了全家人。
誰都不會讓她好過。
所以她對這個讨厭的弟弟,總是忍讓。
蘇爹提起蘇令輝,隻會讓令姜從心底裡感覺到厭惡。
“我也是寄住在旁人家中,管不了你們。”令姜淡淡道,“這地上的銀子是我能給的全部,你們要去住店也好,都随便。”
言盡于此,令姜警告:“你們也别想着上門來耍潑,到時候隻會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說罷她轉身就走,也不管蘇爹等人的反應。
“嘿!你這孩子!”蘇爹還想上去攔住她,卻被門房阻在門内。
“你這老頭,趕緊出府去吧!”那門房在旁邊觀了全過程,此時毫不客氣,将人趕出了偏門。
白麗珠抱着包袱,哭喊道:“我早就說了她是個白眼狼,你還不信!你看看她現在這個不孝的畜生樣子!”
蘇爹任由她哭罵,捧着銀子數得正入神:“三十、四十、五十。嘿!五十兩!”
他歡天喜地的捧着銀子到白麗珠面前:“那又如何?她現在随手就能拿五十兩出來,指不定還有多少積蓄。”
“你也别哭了。剛才那情況我也是迫不得已,誰讓你以前對她非打即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