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然跟在後面，見狀忙用帕子掩住嘴角，眼睛卻亮晶晶的。
心裡直道這可比話本子裡寫的還叫人臉紅。
帷馬車碾過積雪的街面，發出細微的咯吱聲。
車簾微晃，漏進幾縷白月光來，映在林雍維緊繃的側臉上。
他指節無意識地叩着膝頭，玄色錦袍上的銀線雲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"他同你說了什麼？"終究還是沒忍住，林雍維開口打破沉默。
令姜正低頭整理披風系帶，聞言指尖一頓。
水紅色的緞子從掌心滑落。
她擡眼看他，又别過臉去。
“沒什麼。”
她不想與他多說。
"蘇令姜。"連名帶姓的喚法透着幾分危險，她轉回頭，正對上他暗沉的眼眸，明明怒極卻還強自按捺。
可令姜想到他曾經說的話，心底很不愉悅。
垂下眼不理他。
“怎麼？那日在慈甯宮，你與他看對了眼？”林雍維嘴角森冷。
令姜的呼吸開始有些起伏不定。
“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？要送你回去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令姜心中冷意激蕩，再是忍不住了。
他伸手拉了不知道那裡的機關，馬車内的厚簾“唰”的一下關上。
令姜手指蜷縮，莫名有些想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