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。不哭。”
再哭下去他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等抓住了他，你要打他要殺他都随意。”
令姜恨恨道：“打他，餓死他！”
“好。打他，餓死他。”
林雍維哄着道。
他五指分開，包裹着她小巧的後腦勺，輕柔地替她梳理着長發。
每當遇到打結處，他就會格外小心。
令姜閉着眼睛，感受着他指尖穿梭在發絲間的觸感，眼淚無聲地流淌。
她也不想哭，可就是控制不住。
這幾日的恐懼、委屈、絕望，全在這一刻決堤而出。
她哭得渾身發抖，幾乎喘不上氣。
“疼就說。”他低聲，手指替她解着打結的頭發。
令姜卻隻是搖頭，雙手仍緊抓着他的衣襟不放，好像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似的。
他越是這樣，令姜的眼淚就越是止不住。
林雍維終于放棄了勸慰，隻是将她按進懷裡。
一手撫着她的背，一手輕拍她的後腦，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哼起一首小調。
令姜在他懷中漸漸平靜下來，但雙手仍死死攥着他的衣襟。
林雍維低頭看她哭得髒髒的小臉和濕漉漉的睫毛，心中那片柔軟的地方又酸又漲。
"睡吧。"他撫摸着她的後腦勺，"醒來一切都好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