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主子，我是奴婢”
“噓。這裡又不是林府。再說身契都給了，你還算什麼奴婢？”
書然還是猶豫。
在她心裡，令姜就是主子。
就算她現在不是奴婢了，也不能讓令姜來照顧她啊。
令姜又道：“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，我一個人住在小院裡，總是害怕。我昨日回來都沒睡得好。”
令姜瞪圓了美眸，朝她湊近：“你看看，眼睛還泛紅呢。”
書然思忖了片刻，這才道：“那好吧。不過不用娘子來照顧我，我單手也能做事的。”
令姜笑了笑，假意應下了。
夜色漸深，張府的宴席已散。
林雍維獨坐在書房内，半倚在黃花梨圈椅上，一襲靛青錦袍微皺，領口松松散開，露出修長的脖頸。
燭火搖曳間，他俊美的面容染着幾分醉意，眼尾泛着薄紅，如玉的指節輕扣着扶手，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"主子。"暗衛無聲無息地跪在案前，"蘇娘子申時三刻離府，是霍陽駕馬車送她去了醫堂。"
林雍維指尖一頓，眸色陡然轉深。
“霍陽近來辦事如何？”
暗衛一愣，答：“霍陽性子耿直，武藝不俗，護送蘇娘子時也盡心。辦事算得上利落。”
“是麼？那倒該重用，以後讓他不必守着蘇娘子，跟在我身邊吧。”
“是。”
林雍維聲音微啞，又問：“去了醫堂之後呢？”
"蘇娘子接了書然，一同回了城南的小院。"
小院。
外林雍維眼神恍惚起來。
是令姜口中，兩人曾共同生活過的“家”嗎？
他忽然想起當初夢中的場景，心中生出一種想要确定的沖動。
他夢中朦胧的片段，是不是真實存在的？
奴婢端上醒酒湯，林雍維接過，一飲而盡。
“聶合，備馬。”